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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我們如果結交一位,對上師與正法具有虔誠的信心和恭敬心、能吃苦耐勞、意志堅強、悲心切切、利他心大的道友,久而久之,自己的功德也會與他並駕齊驅或者勝過他 (她)。與此相反,倘若交往一位秉性惡劣、心不入法、與眾同修道友格格不入的友人,那自己甚至很有可能會變成一位比他更下劣的罪人。


 


      擅長交友的人,即使明明看見對方的過錯,也會立即想到這不是別人的過錯,而是我自己的錯覺。舉個例子來說,自己照鏡子時,面容會清清楚楚地現於鏡中,如果看到眼睛瞎盲、滿面皺紋等缺陷,理應知道那顯然不是鏡子的錯,而是自己面部的缺陷。


 


     如若自己從不去尋視朋友的過患,而唯一觀察他的功德,那麼就決定不會出現不恭敬的態度,如此也就會避免惱羞成怒、生競爭心以及瞧不起對方等類事情的發生。 對每一個人來說,都應當懂得如何才能使自己與摯友的情意長久、始終不渝。如果在與道友相處的過程中,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對方的功德上,那麼自己的言行舉止也會倍加慎重、格外嚴謹,處處小心翼翼而不敢毫無顧忌為所欲為,因為深怕同修道友恥笑譏諷。真正的好朋友能解除自己三門罪業的酷惱,好似妙樹的涼蔭一樣,給自己帶來受之不盡的利益。


 


     如果發現道友的缺點毛病,也要如此想:我的這位善良仁慈的法友菩薩,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過失,肯定是由於自己的心不清淨所造成的一種錯覺。比方說,一千個僧人的團體裏,單單憑據他們的身體全部是濁骨凡胎的血肉之軀,說起話來也是大聲嚷嚷,並且所說的儘是些世間庸俗嘈雜的閒言碎語,心中也具有貪嗔癡的煩惱,那麼很顯然,在這些人當中說這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、這位是功德圓滿的佛陀、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聖者,恐怕一個也找不出來。這是現量可見的事實。如果說千數的僧眾當中一個佛菩薩也沒有,那還有比這更嚴重的口業嗎?


 


     同樣的道理,即便是親眼目睹了好朋友的過失,也無法完全斷定有這樣的過失。如此一定要滅盡觀察別人過失的分別念。請你好好想想:我們對自己身上所存在的那些暴露在外、顯而易見的缺點也不能發現,怎麼能一眼就看出別人含而不露、隱藏在內的優點呢?怎麼能妄下斷言一口咬定說他人無有功德呢?


 


     我們必須確定自己已能夠做到只見其德、不見其過,方可與道友進一步相互往來。瞭解了如何交友以後,無論與任何法友交往,關係也不能過於親密,甚至密切到依依不捨、難解難分的程度。倘若如此,在所有的法友中,就必然會有一位特別親密的摯友,隨之而出現的狀況,就是將道友分為和睦密切與互不和睦兩方,以偏袒之心將法友分裂開來。對親密的一方貪執愛戀,對不和的一方恨之入骨,與世間人的護親伏怨無有任何差別,這實在是修行人最大的過患。


 


     此外,也不應滿懷厭惡地說我與這位法友和不來,便與此人老死不相往來,拒彼於千里之外。結果對其它道友僧眾也會吹毛求疵,尋視過患,從而態度上大為不恭。我們除了僧眾之外哪還有其他的皈依處可尋?因此,對法友僧眾應當一視同仁、和平共處,對他們滿懷敬意、彬彬有禮,自己舉止應當莊嚴穩重,始終如一。


 


      一位與道友和睦相處的修行人,會常常將自己看作是有缺點過錯之人,而將道友視為是有優點功德之人。如何將自己看作有過失的人呢?心裏應當如是觀想:自己從無始以來到現在每一天煩惱的熊熊烈火都是彌天漫地,焚燒了所有善業的妙樹,罪惡滔天的毒海洶湧澎湃,淹沒了通向解脫與佛果的大道,如此下劣的我,每一日裏各種煩惱惡業接連不斷地紛紛湧現,長此以往,勿庸置疑後世必然會下墮惡趣,哪裏還有像我這樣渾渾噩噩、庸庸碌碌、無所 事事惡貫滿盈的人呢?假設能經常如此內省自己的過失,那麼自相續中的貢高我慢、驕傲自滿的情緒就會崩潰瓦解,也不會對好朋友輕視怠慢。


 


     誠如久負盛名的大智者珍吉貢巴曾說:“村落寺院以及深山等,雖住何處不應交親友,於誰相觸不怨亦不親,穩重自主即是吾忠告。”所以,與任何人都長久保持一種不即不離的關係,也就是既不過於親近也不過於疏遠。那麼怎麼掌握這種關係的分寸呢?如果你沒有任何關於佛法上的問題要研討,只是心血來潮,想和言語投機的人,漫無邊際地談論些無聊的話題、為了尋開心而和別人玩耍嬉鬧,就不要到任何一位道友那裏去;即便是有關於教言引導等佛法上的問題要請教或研討,解決完正法上的事情後,也應當毫不遲疑地立即回到自己的禪房裏。


 



摘自《山法寶鬘論》


扎嘎仁波切著     堪布 索達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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